不想改道的水、難以遷離的人──柯金源鏡頭記錄南投仁愛鄉颱風土石流今與昔
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廬山溫泉區的塔羅灣溪因連日豪大雨造成土石流。(攝影/柯金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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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努颱風雖未直接登陸,但外圍環流加上西南風,為台灣山區帶來驚人雨量,其中南投縣8月4日兩個測站單日雨量紀錄都創新高,仁愛測站達749毫米、廬山測站668毫米,加上5日降雨,2天累積雨量破千,超越2009年帶來巨災的莫拉克颱風紀錄;聯外道路台14線路基掏空中斷,土石流衝進住家、加油站、廬山溫泉飯店,首當其衝的霧社水庫塞滿漂流木和淤沙,淤積量超過70%。

國家文藝獎得主、長期以影像記錄環境變遷的柯金源,自1980年代就開始記錄颱風災害和山林變化。8月7日、8日,他第一時間趕到仁愛鄉,現場狀況讓他無語,佇立在台14線71、72公里附近,南豐村的中油加油站,再次被後方溪流的土石流所掩埋,狀況和2004年敏督利颱風、2008年辛樂克颱風一模一樣,而這已經是加油站第7次遭遇土石流。

2008年辛樂克颱風來襲,全國民眾透過鏡頭轉播,目睹廬山綺麗飯店與公主小妹飯店倒塌在塔羅灣溪水裡。這次,我們繼續跟著柯金源鏡頭,看到落盡繁華的廬山溫泉飯店再次遭遇土石流,地基掏空,遊客從消防架設的溜索上,滑過暴漲的塔羅灣溪脫困。

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。40年來,氣象科學、防災系統長足進步,甚至連攝影器材都從底片走向數位,但這些地區還是發生同樣問題。柯金源感嘆地說,從3、40年的時間尺度來看,水最終還是走原來想走的路,攔砂壩、防水牆都阻擋不了,而沒有資源離開的人們,只能將土石流視作高風險的日常,一次又一次遭遇傷害和威脅。

透過這些影像,柯金源也想叩問,該如何協助他們避免重蹈覆徹?山高水急的島嶼,年年期盼颱風降下甘霖,風雨既帶來生,也帶來死,但台灣人常常忘記人定無法勝天,唯有水,不會忘記它走過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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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8日,南投縣仁愛鄉的投83線公路崩塌,大量土石注入下方的霧社水庫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8日,南投縣仁愛鄉的投83線公路崩塌,大量土石注入下方的霧社水庫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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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8日,俯瞰仁愛鄉山區,可以看見土石流夾帶漂流木注入溪水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8日,俯瞰仁愛鄉山區,可以看見土石流夾帶漂流木注入溪水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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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,因颱風引入氣流,造成聖本篤加油站第7度土石流災情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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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7日,廬山溫泉區的塔羅灣溪土石流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7日,廬山溫泉區的塔羅灣溪土石流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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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7日,廬山溫泉區一間溫泉旅館大門前仍被泥水、漂流木包圍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7日,廬山溫泉區一間溫泉旅館大門前仍被泥水、漂流木包圍。(攝影/柯金源)
2008年9月(左)辛樂克颱風在廬山溫泉區─塔羅灣溪造成土石流災情,對照2023年8月(右),廬山溫泉區的土石流災情。(攝影/柯金源)
2008年9月(左)辛樂克颱風在廬山溫泉區─塔羅灣溪造成土石流災情,對照2023年8月(右),廬山溫泉區的土石流災情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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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塔羅灣溪土石流,救難人員以吊索救援廬山溫泉區受困民眾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塔羅灣溪土石流,救難人員以吊索救援廬山溫泉區受困民眾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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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塔羅灣溪土石流,廬山溫泉區受困民眾以吊索撤離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塔羅灣溪土石流,廬山溫泉區受困民眾以吊索撤離。(攝影/柯金源)
1994年8月(左)道格颱風在廬山溫泉區造成道路中斷,民眾搭乘流籠撤離,對照2023年8月(右),廬山溫泉區的民眾以吊索撤離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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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8日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天主堂部落鄉民黃英雄住家已積水4天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8日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天主堂部落鄉民黃英雄住家已積水4天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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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天主堂部落,鄉民黃金德住家受到土石流淹埋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天主堂部落,鄉民黃金德住家受到土石流淹埋。(攝影/柯金源)
2004年7月(左)敏督利颱風在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天主堂部落造成土石流災害,對照2023年8月(右),天主堂部落遭到土石流災害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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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南山溪土石流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南山溪土石流。(攝影/柯金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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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聖本篤加油站後方的南山溪土石流。(攝影/柯金源)
2023年8月7日,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聖本篤加油站後方的南山溪土石流。(攝影/柯金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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