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報導者》台灣第一家由公益基金會成立的非營利網路媒體,只接受捐款,沒有任何廣告(更不會有政府標案或置入行銷)。由基金會做為「保護傘」及「防火牆」,得以阻卻外力干預,確保媒體的獨立自主運作。
我們先以500萬元基金向台北市文化局登記成立「財團法人報導者文化基金會」,由基金會接受及管理社會各界捐款,以此做為《報導者》營運經費。基金會不接受政黨、政治人物捐款,每一筆捐款及年度財務報表皆在網站詳列公開徵信。只要社會各界願意捐款支持,《報導者》就可不受媒體老闆、政府、財團、廣告主等任何外力干預而獨立報導。
因為一切取之於社會、用之於社會,《報導者》網站內容也以「成為公共財」而努力,只要是由《報導者》正職記者所撰寫的報導,皆適用「CC創用:姓名標示、非商業性、禁止改作」的授權條款;我們的工程師也致力開源運動,網站採開放原始碼放置於github,開放各界好手線上回饋、無私貢獻。因此我們可以這麼說:《報導者》是一個由台灣民間長出來的公共媒體。
想知道對《報導者》更詳細的介紹,請前往「關於我們」。
我們希望跳脫點閱率迷思,因為流量不完全等於報導價值,也不等於信任及影響力,而是希望回到報導本身的公共價值。我們也希望將記者從點閱率的迷思中解放出來,讓記者專注在追尋更有意義的政策和真相上。
我們依然以深度報導為本,然而我們會選擇對當下極具影響力的議題,嘗試在第一時間於《報導者》臉書專頁進行初步觀察、回應或評論,大多時候則維持原有的步調。
我們認為,如果能產生共鳴、做得足夠深度,就不怕文章長,讀者就願意閱讀並且在社群媒體上轉貼分享,就算沒看完文章,只是存參,未來有一天相近的事件再次發生,讀者可以再把文章找出來讀,那麼網路長文的價值就很清楚了。
此外,我們也嘗試透過各種不同媒介、形式,讓讀者認識某個議題、對議題產生興趣,引發讀者更深入了解,則可選擇閱讀完整文章。這些各種不同媒介、形式,例如:新聞遊戲、Podcast、動畫、資訊圖表、圖文懶人包、 Mini Reporter(報導者知識單元)等,都讓報導者可以觸及更多讀者,引發讀者關注議題,進而發揮報導的影響力。
最重要的特質是「挖掘真相的熱情」,因為做調查報導是條孤獨的路,需要學會吸收過程中可能的挫敗。第二重要的則是「新聞專業能力」,做調查報導需要查證許多證據及各方說法,必須要具備相當的邏輯能力和常識,才不會被帶著跑。
《報導者》同時強調記者的「同理心」,希望帶著同理心去看見、理解社會中的弱勢者,我們亦期許記者有「結構性觀察」的能力,不要把任何社會事件視為孤立的個體,而是去挖掘背後結構性的原因。此外,我們重視調查報導的「批判性」,希望善盡監督政府與有權有勢者的職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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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篇報導的製作時間得視採訪與研究是否順利、是否有足夠的證據力支持文章,以及接觸到議題所牽涉的不同的利害關係人。因此,製作時間上無法一概而論。但《報導者》希望每位記者每一個半月至少有一篇中型專題(2篇以上)以及一篇小型文章。
而調查報導的進行,則平均維持在3個月左右(平均投入2名文字、1名攝影、後期有工程和美編加入);由於我們目前沒有像其它主流媒體一樣有資源配置研究員,所以記者不但要自己做研究、還要協助其它小稿,製作調查報導的時間上看似較長,但由於《報導者》記者得自己做研究和大量證據的爬梳,這些綜合因素加起來,我們其實運行的速度一點也不慢,轉速是相對快的。
不容諱言,調查報導極可能面臨各種風險。《報導者》成立之初,就曾因為揭發不肖業者剝削勞工權益,引發業者揚言率眾包圍《報導者》辦公室抗議;之後則陸續碰到被監督的政治人物控告《報導者》等各類威脅,包括監督花蓮縣長傅崐萁施政作為的相關報導,遭到花蓮縣政府控告「侮辱公署」及誹謗罪,時任總編輯的何榮幸和記者一起到花蓮地檢署出庭,陳述相關報導的所有證據,最後獲得不起訴。
我們一以貫之的基本態度,是秉持新聞專業做好各項追蹤查證,讓所有報導內容皆有證據支持。事實證明,只要盡最大努力善盡新聞專業,就能經得起考驗。
我們在成立初期大力關注被傳統媒體忽視的公共議題,例如:台北街頭舉牌工的勞動處境、桃園新屋大火消防員遇難的追蹤調查、高雄五輕關廠後全國最大污染場址整治問題⋯⋯,皆以大篇幅的長文探討背後的結構性問題,而這些議題大多由記者自主提出,並由編輯台主管協助下共同完成。
由於調查報導往往需要投入長時間研究訪談與梳理,因此成立初期,當面對重大突發時,缺少即時回應社會的力道。2019年起隨著《報導者》逐漸站穩腳步,我們開創了「深度及時」的新聞產製形式──結合深度報導與即時議題的各自優點。以普悠瑪號出軌事故為例,《報導者》隔天獨家報導司機員與台鐵高層之間的兩通關鍵簡訊,深度揭露台鐵長期存在的結構性弊端,避免只究責司機而忽略台鐵改革的重要性。再以2019年6月香港反送中運動引爆為例,《報導者》一路詳實報導至今,兼顧現場觀察及後續深度追蹤,成為台灣社會了解香港抗爭情勢的重要窗口。
我們深信,深度報導應該要能在關鍵時間點發揮最大影響力,因此我們將繼續努力以深度即時貼近社會脈動。
從2015年的「急診人生」新聞遊戲開始,《報導者》致力多媒體協作。記者和技術團隊的合作是雙向的,考量題目特性和希望達成的影響力,記者可以透過多媒體協作找到最有力的呈現方式。同時,技術團隊也主動開發新技術,進行內部design thinking,激盪彼此的想法,探索可能的科技應用。2018年開始,技術團隊會訂定年度主軸,藉此整合技術的發展方向,同時強化和其他部門的合作。
換句話說,《報導者》的多媒體團隊協作,打破以記者為主導的傳統分工。這同時也是挑戰,為了確保記者和工程師在相同的步調上,得仰賴大量的溝通,在密切討論之後,才能決定故事的風格和面貌。
《報導者》持續優化多媒體作品,以「倖存者的餘聲──自殺者遺族的漫長旅途」這篇多媒體報導為例,在報導上線之初,報導中放入「使用者回饋工具」(Hotjar),用於觀察讀者的反映和回饋。
2020年開始,我們也陸續推出可被所有人重複使用的「通用型新聞敘事元件庫」,將製作多媒體作品時為達成目的所需的配件(例如:圖表、插畫、互動區塊等等),變成能被取出而自成一個獨立的「元件」,以重複使用為目的持續打磨,直到能支援多數用途。此元件庫能避免分散製作者的資源,使其投入更有意義及價值的目標,從而讓解決方案不僅是單點式地滿足單一個案,還能以更一般性地滿足多數需求為目標,持續演進。
科技雖然不斷演化、改變,數位敘事的核心精神,還是在於讓新聞變得更好,創造更符合行動裝置的使用者體驗,用不同的方式說故事,引導讀者接觸更多公共議題。
第一是募款。從以往台灣民眾捐款行為來看,募款多數流向宗教和社福團體,願意贊助給媒體的並不多,《報導者》必須證明自己是值得捐款的優質媒體。
第二個挑戰則是內部磨合。《報導者》成員來自不同世代,從四年級生到八年級生,其中又以七、八年級生佔多數,不同世代的思維和工作方式都不一樣。過去兩年多來我們花了不少時間調整與磨合,過程中調整組織架構與工作流程,形成目前落實內部民主與尊重個體差異的團隊文化。
最後則是如何在內容與創新之間取得平衡。《報導者》重視內容品質,也希望能持續突破和創新,但在人力時間有限的狀況下,有時也會陷入「內容優先」或者「創新優先」的討論,但這種思辨過程推動《報導者》往前,雖是壓力,同時也是成長的良性動力。
由於APP在開發上與後續維運需要投入人力成本,考慮人力資源有限因此暫未進行,但我們已於2018年完成類似APP的網頁主動推播功能(web push),提供給希望第一時間掌握《報導者》刊登新聞的讀者們。
成立以來,我們收到不少此類詢問,然而至今仍尚未正式開放招收實習生。我們認為,招收實習生應該要雙方都有收穫:實習生能夠在《報導者》學到東西,並且在《報導者》的作品產製過程有所貢獻,否則實習只會徒具形式,甚至淪為打雜。但《報導者》人力資源有限,我們在無法確認能帶領實習生完成報導的前提下,尚不會貿然收實習生。
不過,若在校生已有具體的學習計畫(包括文字記者、攝影記者、工程師、多媒體等),歡迎向《報導者》提案(聯絡信箱:[email protected]),編輯檯會進一步評估,讓在校生有機會以專案實習或特約的身份在《報導者》刊登作品,並且支付合理稿費。這是我們量力而為可以做到的事,期待有志於新聞工作與數位敘事的在校生能夠積極主動提案。
不少大專院校社團學生曾來信提出活動計劃案,並希望請求《報導者》提供經費贊助,由於《報導者》是非營利媒體,所有經費來自社會大眾的贊助支持,募得的款項也都用於產出能影響社會的深度調查報導為主,因此請包涵我們在經費的運用上,無法用於各校舉辦活動。
我們借鏡多次榮獲普立茲新聞獎的美國非營利調查媒體《ProPublica》的營運模式,「報導者文化基金會」成立之初同樣以慈善資本大筆捐贈為主要經費。然而,初期在尚未累積足夠知名度與報導影響力之前,募款工作極為艱困。
在成立之初我們也曾思考「付費訂閱制」的可能性,這也是近年國內外新聞界的趨勢之一。但考量《報導者》濃厚的公共與開放性格,我們認為《報導者》並不適合採取鎖閱讀付費牆的訂閱制,而應走向開放所有報導內容、讓認同理念直接贊助的會員制。我們也相信,所有捐款給「報導者文化基金會」的讀者,會樂見《報導者》的新聞內容被更多人看見。
如今(截至2021年初),「報導者文化基金會」專職人員從14人穩健成長至31人,年度經費已來到五千萬元。經過五年多的努力,小額單筆與定期定額贊助已達到總經費的二分之一、慈善資本大筆捐款佔比則持續下降。「報導者文化基金會」期待未來小額捐款能持續提升,以確保基金會長久營運的穩定性,我們仍需更多支持,才能走更長遠的路。
在此同時,我們也努力開拓「授權刊登媒體夥伴」的新路,透過與各類型媒體同步授權刊登《報導者》重要報導,一方面以此擴大《報導者》報導能見度與影響力,更連帶開拓了小額捐款之外的授權收入管道。如今「授權刊登媒體夥伴」已從國內報紙、雜誌、網路媒體擴大到國際媒體,成為「報導者文化基金會」重要經費來源之一。
當不少媒體以低成本整合既有新聞增加點閱率之際,《報導者》仍堅持深耕重要公共議題、產製優質原生報導。這份堅持獲得的支持,從小額捐款持續成長可見,台灣社會確實足以支撐小而美的非營利媒體生存下去,我們也期待有更多非營利媒體出現。
《報導者》平均每個專題報導需要至少30萬元的執行經費,我們需要定期定額長期贊助支持的夥伴,讓我們能夠走更長遠的路。歡迎您按意願與能力,給予《報導者》最實質的支持,或將《報導者》介紹給身旁親友認識。
2019年開始有讀者來訊希望《報導者》能製作Podcast節目,提供文字之外的報導型式,讓不便閱讀的閱聽人也能透過報導者接觸到重要議題。2020年年初,我們進一步規劃問卷,了解報導者的追蹤者對Podcast產品的需求。在收回的近1,600份問卷中,有9成以上的讀者希望《報導者》能製作Podcast,並且願意收聽訂閱,在與SoundOn平台合作之下,報導者各部門協作,展開了這場聲音實驗,並幸運的,得到了聽眾們和捐款者們的支持與認可。
如同《報導者》官網上的所有內容,Podcast節目的製作經費也皆是來自於社會大眾的贊助支持,我們需要定期定額長期贊助支持的夥伴,讓我們能夠走更長遠的路。在此同時,我們也努力嘗試開拓「授權平台夥伴」,透過Podcast平台授權刊登《The Real Story》,一方面以此擴大《報導者》報導能見度與影響力,更連帶開拓了小額捐款之外的授權收入管道。
《The Real Story》從2020年8月開始,我們做了許多不同的嘗試,從一開始第一集在錄音室討論文字專題報導《安毒幽靈》的議題內容,到後來帶著麥克風走出去到各個不同現場與受訪者互動,逐漸發現到Podcast的內容是有別於文字報導的全新產品,這是《報導者》嘗試多媒體敘事、創造媒體價值、強化與閱聽人連結的實驗。它同時是一場大規模的媒體識讀,讓聽者理解新聞產製的方法與過程;它也是開放編輯室的一步,讓閱聽人參與提問、選題,近一步讓《報導者》成為眾人擁有的公共媒體。
Podcast節目以聲音建立起「關係」,把「真實」直接送給閱聽人,透過每一個抑揚頓挫、每一回合的對答互動和來自世界各地等新聞現場的收音,讓閱聽人更貼近時事一些,這些是文字報導較難以呈現的。
在各大Podcast平台搜尋「報導者」,就能聽到我們推出的所有節目,或關注Podcast節目列表。
SoundOn|https://bit.ly/39XGpd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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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立的精神,是自由思想的條件。獨立的媒體,才能守護公共領域,讓自由的討論和真相浮現。
在艱困的媒體環境,《報導者》堅持以非營利組織的模式投入公共領域的調查與深度報導。我們透過讀者的贊助支持來營運,不仰賴商業廣告置入,在獨立自主的前提下,穿梭在各項重要公共議題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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